少了赵本山,刚刚过去的央视蛇年春晚,仍然有不少笑星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郭德纲
初次登上春晚的郭德纲和于谦,现场包袱不断大显功力;二次登台的曹云金,用一大段甄嬛体成就了曹氏经典;开心麻花的“打败你的不是天真,是无‘鞋’”等俏皮话再度成为年度流行语……
也许,对于这些上春晚的笑星来说,付出的辛苦人人相似、年年相同,但每个人的感触却千差万别。近日,记者分别采访了春晚几位笑星,他们也向记者讲述了各自上春晚背后的故事。
刚接受完电视媒体采访的郭德纲不紧不慢地踱了过来,带着一贯的笑模样,缓缓落座,长舒一口气,还是那句“成,咱来吧”,采访就此开始。
不紧不慢,偶尔开个小玩笑,这是郭德纲说话的最大特点。到了真正需要针砭时弊的时候,郭德纲也会收起笑脸,瞪圆了眼,和你慢慢解释。
不过,有一点不变,不论何种语气,郭德纲给人的永远是舍我其谁的自信和霸气,他坦言自己是斗虫儿,“你越是骂我,我越是开心,因为我会用行动证明你是错的!”
但其实,占据着最黄金时段、扛着蛇年春晚最大卖点的老郭,如今已是不折不扣的相声界第一大腕。谈起自己的央视春晚首秀,郭德纲也是无比满意。
首上春晚“非常非常成功”
FW:开门见山地问,你自己对春晚的表现满意吗?
郭:非常满意,这是我从艺几十年来最满意的一次。
FW:为何评价给得这么高?
郭:相声演员讲究的是,你要知道在什么样的场合用什么样的技巧表演什么样的节目。比如说今天环卫局找我了,我去给人演一个宣传环卫工人的作品,我站那说,就不用考虑计生委的意见。我在这演完了,然后门口一帮看山东梆子的骂街,那是他们的事,我今天这场演出是为了满足环卫局的工人。
在(春晚)那个场合,那个状态下,那么紧的时间里,我们俩能把这么一个全新的节目说完,没出任何差错,我觉得我们俩很成功,非常非常成功。
FW:可是看网上的评价,还是有人指出问题,甚至在骂。
郭:当然会有人说不喜欢,这个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总是有人夸有人骂,你要挨个都劝回来,还有时间干别的吗?
再一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艺人和艺术形式能让所有人都接受,你演完了大伙都夸你,那就离死不远了。有夸有骂才正常,夸和骂那是人家的事,你知道你该干什么就得了。人家一捧你,你就天下第一了?就疯了?不是。人家一骂你祖宗十八代,你就真往心里去,那还不得别扭死。骂不骂那是他的事情,跟我有一毛钱关系吗?
FW: 看到骂声,你都不往心里去吗?
郭:其实微博没事我就看看,看着玩儿,夸我的倒看得少,主要看骂我的,我爱分析这个!“后面都有人睡着了!我以后再也不看你了!”看到这个我就乐了,您以前也没看过我啊!您完全是为了骂街而骂街。看到他们怎么骂我,我就能看到他们脸上的样子,其乐无穷。(笑)
其实,实话说,我很享受这个过程,这个行里的人其实是“斗虫儿”,你要记住这俩字,得像蟋蟀、蝈蝈那样来回斗。要是有人说“那谁谁谁比我强,我不行啊”,那这人就完了,以后也演不了了。你越是说我演的不好,我越来精神,好,之后我就再来个好的给你看看。
FW:正月十五的节目听说您也已经应了,但听说不是新节目,演的就是之前泄露的那个节目——《追着幸福跑》。
郭:对,春晚和元宵晚会,一应就是俩。其实,要说真一字不差的演还真不会,毕竟这玩意儿是活的。但不是好多人都说,这个节目的包袱不都泄露了么?好,我就是要让你们听听。
劳心费神 “一人盯着仨事”
FW:你当天下台后就直接回家了?有什么特别的庆祝吗?
郭:是,到家有一批徒弟们在等我,一起吃个饭,跟往年一样,该吃的饺子也吃了,该放的炮也放了,挺好!要说有什么特别,就是更累一点吧。
你想啊,我按说就得着大年初一一天休息,中午还来了一帮人到家里,折腾到半夜才算完。要说我真能休息,估计过了初七,倒是能得着两天清闲。
FW:你说的更累,是因为春晚让你付出的比平时演出更多么?当时紧张么?
郭:不会,我们平常在剧场里都是四五十分钟一个节目,这个才十几分钟。紧张?时间肯定是紧张点,因为在那个时间说相声,你多一秒都不行,后面的时间是卡死了的。
累主要是心里想的事儿多。我那个节目开始十分钟后,(下面)就一分钟举一次牌子。我得一边瞧着表,嘴里说着相声,脑子里还得想哪些段子不能要了,随时删词。这个删词不是删几句话那么简单,比如说这个段落里这几句话不能要了,会占5秒钟,把这个删了之后,后面的话怎么能对到一块,还不能让观众听出来乱,这等于是随时创作。能不累吗?
FW:那这个节目等于是在台上还有二度创作?之前写呢,创作了多久?
郭:确实是有删的地方。至于说写,那时间可长了,这在我创作的时间里算最长的了!怎么也得有一个小时了。(笑)
往常的节目,我俩在后台,我撕张纸写两笔,然后我俩对两下就上台了,像之前《我是黑社会》那些,都是这样儿的。
其实这玩意儿也没啥了不起,只要你会,那它就容易。可话也说回来,你要不会,就算你把脸洗干干净净的,点上香、拉上帘,在家里喝着红酒坐那写,你写到死也写不出来。就是这么个理儿。
不比本山“我们还是小学生”
FW:你节目的时间点往年都是赵本山的演出,有人说这意味着你将在春晚舞台上取代赵本山,你怎么看这事?
郭:不能说是取代,而且我永远都不会说这个。况且也不能把我们俩放在一起去比较,这不合适。首先说不是一个行业,人家演的是小品,也不是说相声的。你要说,因为我上了,把说相声的张三拿走了,那我愿意承认。
还是那句话,赵老师在这个舞台上20多年了,我和谦哥俩人虽然在这行干了30多年,但在春晚舞台上,我们还是小学生啊。
FW:你明年还会再登上这个舞台吗,有没有想过在春晚也演上一二十年?
郭:对我们来说不想这么多,没用。今年咱们热热闹闹地来一回,明年人家说了,不用你们了,不用就不用呗。15年之后想起来了,说再来一个,如果有时间,那就再来一个呗。想这么长远干吗,我今天演完了,明天歇一天,后天我就去各地演出了。我是有工作的人啊,不是跟有的演员那样,指着春晚这一个活儿活着。
FW:上完春晚有没有别的活儿找你了呢?
郭:还没吧。这刚完事,今儿你见我也算是第一次露面,还没跟世界接触呢。
FW:电视剧和电影方面呢?
郭:到目前,电视剧我就应了一个,9月开拍,是50集的《济公传》,让我演济公。节目就俩,还有网络节目《以德服人》,剩下的包括电影,我都推了,光电影我就推掉了5部,实在是没工夫。你想啊,我还有巡演呢,全国那些大的城市基本都得去。
FW:你越来越旺,在自己园子的演出机会更少了吧?现在很难见到你。
郭:去,肯定会去,但没有固定的,一方面也是忙,另一方面,我要固定了,门口的黄牛收入也就固定了。初二初三在天津演,我听说要是谁能搞着演出的十张票,基本上就能挣得够吃够喝,年就算过好了。
FW:曹云金的节目你看了么?有什么评价吗?
郭:没看。也没见着他呀,甭说今年了,这么多年也没得见。其实有些问题还是该问孩子,不该问大人,你看是不?
(责任编辑:白晓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