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审编辑:韦辉
责任编辑:李洪鹏
寒风吹走了干枯的落叶,光秃秃的树枝在萧索中静默,深思画满了冬日的天空。我走在原野中,山的无言,云的诉说,悠然而绵长,是谁在冷风里歌唱,动人的曲子扰乱了人的心房。曾经热闹纷繁的桃花杏花梨花都去哪儿了?只留一株株空树在冬日里静看日出日落。
2016这一年,我拖着病残的身体奔波在医院里,目睹许多鲜活的生命挣扎在生死线上,他们看上去身体很棒,却大都是一些不治之症患者。每一位都有着他们各自不同的故事。一位来自农村的大婶刚过六十岁,她结实的身体和胖乎乎的面庞看上去只有五十岁左右,这位大婶是我众多的病友里令人难忘的一位。
大婶名叫什么我真的记不住了,只记得那一个我们交谈的夜晚,互问了各自的病情,原来 大婶早在三年前就在这个医院里治过病。“那时我胸前长了个疙瘩,也是这位主治医生给我治的,他给做了手术,后来好了就出院了。没想到今年又在这儿长了个疙瘩,所以又来了。”大婶指了指她的腮下,我看到了一个鸡蛋大小的肿块。一时间,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大婶入院一周多了,医生却没有给她进行治疗,甚至连常规的检查都没有做。每天她和她的爱人都是早出晚进,从他们的谈话中听得出他们是去逛街了。大婶的病极有可能是肿瘤转移了。后来她的治疗也证实了我的猜想。也就是在那天护士给她扎上了留针。
“你怎么了?腿有毛病?”大婶问我。
我告诉她我小时候有病伤着腿了,虽然不是什么要命的病但同样也是痛苦的。其实说心里话,当医生告知我今后这腿病将伴随我终生时,我甚至没有勇气想以后的路该怎样走下去了。
大婶深有感触地表示只要是有病都是痛苦的。
我们两个谈了很久,然后就睡下了。此时的病房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了,其他人回家的回家 ,出院的出院。躺下后我渐渐迷糊起来。后来我听到病房门开关的声音,然后是大婶轻轻的脚步声,我以为她是上厕所,没当回事,就又睡着了。
第二天天刚亮,大婶就起来了,她找来拖把然后拖地,我这才看到地上有一滴滴的血。看到我起来,大婶轻轻地说,昨晚上盖被子时碰着手上那针了,流血了,去护士站让护士给起了针。
我说:“大婶,你叫我就是了,你怎么能流着血去找护士呢?”
“没事,看你睡了不忍心叫你。”大婶真诚地说。
这天,大婶就挂上了吊针,从早上一直打到傍晚。她爱人回家后已回来了,一直守在她旁边,连中午饭都没有出去买,只是用开水烫了几个从家里带来的鸡蛋吃,中间他让大婶吃点东西,大婶不吃。就这样,一整天,她滴水未进,一直打完了针。那晚,她爱人去护士站查看当天的治疗费,回来告诉她说,这一天花了三千九百八十元。
“回去吧,不治了。”大婶有气无力地说,经过一整天的治疗,大婶的状态差了不少。
“哪能不治呢,还得治。”她爱人回答。
在以后的几天里,大婶整个人的状况大不如从前,她说话少了,常常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
没过几天,我出院走了,大婶的消息也无从得知……
经年过后,总想起大婶来,不知她是否还好?抑或是早已不在人世了。有时常想,健康就是幸福的,有健康没钱的人请珍惜健康;有钱没健康的人请心存善念;有钱有健康的人请珍惜当下,也许这是你生命中最为辉煌的时候。
再见了2016!隆冬时节,麦苗露出勉强的绿色,大地的霜白是苍天的宣言,相处的日子总是漫长,离别的时候又是太匆忙,曾经失去过健康,所以懂得珍惜拥有。让我用一颗坚定的心去面对2017吧!
蒙阴县孟良崮烈士陵园管理处 李法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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