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劇 “職業丑人”有戲劇張力
新京報:在《浮沉》之后,是什麼機緣又接演了這種職場精英、熟男角色?
王耀慶:因為導演曹盾希望我去,他願意等我的檔期,所以我也要回報他。他是《浮沉》的攝影指導,我們每次聊天都很能聊到一塊兒。
新京報:這次的角色,吸引你的地方是什麼?
王耀慶:很多公司都有這樣的部門,只是不像劇裡這麼夸張。這個行業被叫做“職業丑人”,從業人員有很多苦水、極大壓力,所以很有戲劇張力。
新京報:和《在雲端》裡喬治·克魯尼的角色有點像。
王耀慶:《在雲端》表達的是一個長途旅行的人的孤獨。嚴道信也是隨時要打包飛往另一個城市,心性是定不下來的。他們能感受到那些被他開掉的人的不愉快,那他排解這種壓力是很重要的。
新京報:所以克魯尼和你的角色都發生了一夜情?
王耀慶:不是這個職業導致的,是戲劇張力要求有那樣的劇情。一夜情的問題關乎社會價值,現在對此也沒有共同的社會規范和共識。
新京報:想過發生在自己身上嗎?
王耀慶:我之前挺想的,也特別好奇,朋友說,隻要去蹦迪、請妹妹喝個酒,就行了。我有個哥們,從認識他起,他就在台北最著名的夜店混,他很厲害的是,都不用說話,直接過去盯著那個女人看,就永遠都能泡到。這對我來說是個神話,而他們卻覺得沒什麼了不起。
育兒 養女孩對我而言是一個大麻煩
新京報:你已有兩個兒子,對你來說,養小孩難嗎?
王耀慶:確實難養。你必須以“沒那麼難”的心態去面對這個問題。
新京報:你是嚴父嗎?
王耀慶:我會和孩子做朋友、一起玩,嚴父形象隻出現在“解決媽媽解決不了的問題”的時候。
新京報:《小兒難養》裡是個女孩,你覺得有女兒的感覺會是什麼樣?
王耀慶:養女兒特別可怕,女孩對我而言是一個大麻煩。比如說爸爸對兒子,該打就打,該讓他出去闖就去闖,但對女兒,如果她跌倒了,我都會罵路怎麼這麼不平、罵鋪路的人。爸爸對女兒的照顧是全方位的,是我沒辦法控制的。如果我家兒子打了對方家女孩,那我道歉就行了唄,准備點醫藥費﹔如果我家女兒被人打了,那道歉可不行,我要准備的就是買凶錢了。
新京報:你正拍的《小爸爸》裡,小孩和你兒子差不多大,拍戲時感覺如何?
王耀慶:我特別心疼這個小孩,我不會讓我的孩子去演戲、工作,小孩才六歲,他需要工作嗎?我覺得他們隻需要快快樂樂地學習、長大。也許他們可以在工作中學到些東西,但演戲的環境龍蛇混雜,時間極端不穩定,對小孩子的生物鐘很有影響。
我沒見過哪個童星長得好的,(長大后)能夠出類拔萃的人很少。如果這個孩子的家長不看重純真,看重早熟,那也OK,但我是不接納的。而且一個六歲的小孩,你要求他表演這回事,太扯了吧?許多藝術家窮盡一生都沒有弄明白。
跨界 在家掌控遙控器的人比較沒文化
新京報:從話劇圈跨界到電視圈,會有不適應嗎?
王耀慶:電視劇消耗你的時間、能量、青春——商業就是要在短時間內產生很大產值。話劇不是這樣,在演之前有很多磨合、吸收,每一天都有相應的改變和提高。
新京報:你演過的魏依然、陸帆、嚴道信等,都不是特別討喜的角色。
王耀慶:我當然能做到讓觀眾簡單開心一下,我在台灣演過一個極其無厘頭的角色,半年,八十集,是八點檔的電視劇。現在有很多演員在做這樣的事情,比如二人轉,他們對幽默有精湛的詮釋,但真的不缺我一個。與其要求觀眾喜歡我的角色,不如我讓他們能自省一下。
林奕華也常和我討論,希望觀眾反思。現實生態是,在家掌控遙控器的人是比較沒文化的,看電視時,他不是專心地在做這個,可能也在做別的﹔而看戲時,觀眾則看導演想表達什麼、和自己生活觀的差異、有沒有激發。這種能力需要長時間的自省。
(责任编辑:白晓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