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岗·限购是特殊时期的特殊政策

    济南市城乡建设委、市住房保障和房产管理局联合下发《关于贯彻执行商品住房限购政策有关问题的通知》，这也意味着济南版的“限购细则”正式出台。细则就“济十条”发布后，购房者普遍关心的相关问题作出详细规定，标志着济南楼市进入限购时间。

    专访山东大学经济学院副院长李铁岗教授，独家解读楼市新政，并就业内关注的房地产问题展开讨论。

嘉宾：山东大学经济学院副院长、山东大学经济学院副院长，教授，硕士生导师，房地产研究中心主任，教授，投资学专家。

    【记者】李教授你好，非常高兴今天能够来到这里为你做专访，我们也看到了，今年的两会上关于房地产的话题是比较引人注目的，其中提到了两个数据，一个是关于今年要造1000万套保障房，还有一个是总理的报告里面提到五年之后保障房的覆盖率将会达到20%。想请您谈一下，您对20%是怎么理解的？

    【李教授】我们完全看房产市场的分布，从分布的概率来看20%多在前端，60%多在中间，20%在最后端，这20%我感觉基本能够解决最低收入阶层住房的问题，能够解决这样的问题，这对我们国家保障性住房建设可能是有一定意义的。20%能够解决，我觉得对于低收入家庭也是比较大的一个数字了。

    【记者】是不是也需要一个时间段呢？

    【李教授】是这样的，因为现在房产市场存在一个问题，就是过度消费，包括面积的过度也包括多套的过度，也同时包括时间上的过度，有的人可能是未来五年以后需要买的房子结果今天买了，这也是一种过度，超前的消费我认为也是一种过度。当然解决这个问题我觉得可能需要一个长期的过程，不是一天能够解决的。

    【记者】我们也可以看到，咱们今年的楼市调控可能和以往不太一样，过去政府是想一味地打压，通过多种手段来压制房价，但是今年提出了保障性住房，并且不断增加，可以看出咱们整个的思路上也是有变化的。

    【李教授】以前我们对房地产市场的认知大约是这样的一个过程，在“十五”期间我们认为房地产应该成为一个产业，应该由专门的人做，专门的人参与，形成一个完整的产业。在“十一五”期间，大部分地方把房地产产业作为自己经济的很重要的一部分，有许许多多的地方把房地产业作为城市经济发展的主导产业，我们对房地产经济性的认知比较多，认为房地产给我们带来了经济的发展和经济的促进，使GDP上升，是这样的认识。但是从十七届五中全会以后，特别是“十二五”期间，人们对房地产的认知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从经济性的变化到现在民生性的认知，从现在开始到比较长的一段时间内，房地产可能作为我国一个民生的东西，而不完全是产业的东西，它经济的东西在减弱，而民生的东西在增强，因此我们对认知发生了变化，性质也发生了变化，房地产作为住宅的作用在增加，而作为投资的作用在逐渐降低。因此在这样的背景下政府对房地产市场调控的政策也自然形成了变化，和以前有本质的变化，像你以前说的，以前是考虑房价的问题，现在是保障性住房的问题，但实际上这是一个问题，保障性住房解决了以后房价自然也会得到有效的缓解，原来看到我们是一个治标的问题，今天是一个治本的问题。

    【记者】您刚才也提到了，这个问题可能跟地方政府有很大的关联性，地方政府之前把房地产作为一个产业，对他们来说是收入的主要来源，地方政府如何转变这种思维，对他们来说，这个过渡是不是会很困难？

    【李教授】这个肯定是困难就像断奶一样，以前的经济要靠卖地，靠房地产的发展，今天房地产减少了，对地方的财政会形成很大的影响，特别是对地方政府造成很大的财政方面的影响，确实存在这方面的困难和问题。但是在“十二五”我们国家对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变，区域的发展不再以GDP考核为唯一的指标，而是有绿色GDP和节能环保等，以这些新兴产业来考核。我觉得随着“十二五”经济的发展和结构的调整，以及我们对一个区域经济考核指标的改变，那么一个地方政府逐渐地改变它的发展模式是可以解决个问题的。

    【记者】我们看到前不久出台的“鲁八条”其中提到了进一步加大保障性安居工程建设力度，这是不是意味着咱们山东接下来会有大量的保障性住房投入市场，将会对商品房市场造成怎样的冲击呢？

    【李教授】我觉得从字面意思来说，落实政策意图和政策条款的时候应该有足够量的保障性住房的建设，至少应该达到国家提出来的覆盖20%的水平，至少应该是这样自水平，甚至对于济南我觉得应该更多，山东省应该更多一些，因为山东省本身就是一个人口大省，收入的分配、住房的分配和其他的小地方肯定存在差异，我们知道房地产人口越多的地方矛盾越突出，因此对于山东来说，我感觉这个问题也比较突出，应该增大的会更多一些，解决得可能会更好。

    【记者】那么对整个房地产市场会造成怎样的冲击呢？

    【李教授】我觉得对于房地产市场至少是一个冲击或者是一个什么词来说，都不完全准确，感觉并不完全是冲击的概念，因为这个市场未来需要多种产品来进行补充，也就是说我们在房地产市场里面既要有高档的房产，又要有中档的房产，还要有低档的房产，有一部分是作为投资用的房产，有一部分是民生住宅用的房产，有一部分是最低保障的房产，可能分成好多类。对于保障性住房的建设我觉得本身就是对房地产市场的补充，并不完全是一种冲击。当然我们说冲击造成的结果可能是房价稳定，不像原来涨得那么快，有的开发商的利益会受到一定的损失，但是我不认为是冲击，我更愿意认为是合理的补充。最后对未来的房地产市场可能会形成一个结果，就是我们原来的房地产市场大量地通过市场进行调控，但是这样做了以后市场会发生改变，第一，房地产市场分为几块，第一块是完全由市场来进行操作的高档投资性的；第二块是带有投资性的，但投资性比较弱，主要是以居住性为主的。第三类是完全居住为主的，就是没有投资性的。可能会形成这样的一种结构，这可能是对未来房地产市场的影响，由原来纯粹性的市场变成了这么三种结构的市场。

    这在三种结构里面市场的调控方式也会发生很大的变化。对高档的投资性比较强的房子完全依赖于市场调节；而对于带有一部分投资功能的房产可能就是以市场调节为主，以计划调节为辅；而完全居住性的保障性房子以计划经济为主，以市场经济为辅，但这种市场经济为辅并不是市场经济调节价格，而是通过政府的计划经济来带动，使得市场里面的参与者能够参与到这个行业里面来，我觉得未来可能会有这种结果。

    【记者】真正让所有的人离居者有其屋的梦想更近？

    【李教授】我觉得现在不光是居者有其屋，应该是居者有其市场，不同的人在不同的市场里做不同的游戏，就像拳击比赛，不同等量级的人在一起比赛。我们现在的市场是把很穷的人和富翁放在一起来做游戏，结果肯定是穷的更穷，因此要把他分到不同的市场，在不同的市场里面来调节。而市场与市场之间的调节可以通过政府大的税收或者是大的产业政策政策来进行调节，我们需要多级调节，第一级调节是在不同的市场里面，把人调节到不同的市场里面，保障性住房的人就在保障性住房里面，大家是一致的、公平的。从经济学讲竞争是同质的，这样才能形成竞争，对于另外一种具有很强投资性的人，他们是同质的，只有这样的同质每个市场才能均衡，每个市场的均衡是每个房地产市场均衡的基础，每个市场的均衡并不等于整个房地产市场均衡了，还有市场与市场之间的均衡，市场与市场之间的均衡就需要政府对它进行调控，这样才能把整个的市场调控得更好一点。

    【记者】所有的标准都细化了。

    【李教授】这是很简单的道理，在城市里的道路也是这样的，摩托车、人行道和步行街是分离开的，如果不分开，把它们放在一起是无法进行管理的。这个简单的道理可能在我们的房产市场也有一定的启示和借鉴意义。

    【记者】今天我们刚刚知道，济南出台了限购令的细则，到目前为止国家出台限购令细则的城市增加了很多，您认为限购令会对市场产生什么实质性的影响？是长期性的还是在短线产生一定的效果？

    【李教授】限购是特殊时期的特殊政策，它是计划调节的一种表现形式，主要是控制市场的需求，通过市场需求来控制供给与需求之间的矛盾。当然我理解限购是广义的，在我的脑子里面它是广义的限购，不但控制了购买的量，同时可以控制购买的行为，比如说我控制你不能购买过多的投资性商品，这也是在限购的范围内，或者是将来我出台一些政策，你应该是未来消费的，现在不能超前购买，这都属于限购。当然我们今天说的限购是限制多套购房中的一种。限购对市场是有比较大的影响的，任何一个市场的发展都是供给与需求之间的均衡，只要是均衡就可以平稳地向前发展。我们现在的问题是房地产市场的供给和房产的需求确实存在着比较大的一个矛盾，存在着供需缺口，这个缺口不是说今天、明天、两年就能解决的，我感觉需要比较长的时间，比如说“十二五”期间，用五年左右的时间解决，或者更长的时间来解决。在这种情况下，政府对于市场没有办法去调节，进行计划性的控制是完全必要的，它也会产生一个比较好的作用。

    我可以举一个例子，在以前比我们年纪大一点儿的父母一代，中国的商品是极度紧缺的状态，我们把这种经济称为短缺经济，在短缺经济情况下我们国家没有出现高通货膨胀，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政府出台了限购的政策，比如说发粮票，凭票，这本身就是一种限购，限购以后把商品的价格、供需之间的需求人为地进行了调整。当然这个限购不可能是永远这么一个过程，当供给与需求之间的矛盾不很突出了，市场能够对它进行自动调节了，那么自然地就会取消掉。就像以前的粮票自动退出市场是一样的，承包责任制以后粮食得到了很大的发展，那么供给与需求之间的矛盾缓冲了，那么自然就不需要粮票了。房产也是一样的道理。

    【记者】就是说现在限购令和保障房应该是“两条腿”走路。

    【李教授】对。

    【记者】有些人也担心，越限说明它是一个稀缺的东西，就说明它珍贵，会不会因为这种限制导致房价更加地提升？

    【李教授】这可能是幼稚和简单的问题，限购就是政府不希望我们这样来做，你购买一个东西紧缺不紧缺主要看它的性质是什么，如果我们房产的性质完全定义为居住，没有投资性，就像以前的房产一样，你购买得再多没有用，为什么？你没有机会增值的机会，或者没有办法把你的投资变现，或者在变现的过程中未来会配套许许多多的增值税，使你投资的收益和其他的收益相等，甚至更低，使你持有房子的成本增加，而投资的风险增大，那么再缺你也不会去做的。

   我们举个例子，现在市场上也有很多很多紧俏的需要急需做的东西，未来也确实是需要的，但是我们为什么不投资呢？因为风险太大，比如说像美国还是哪个国家，我记得不是很准了，它对房地产市场怎么限制呢？增值的部分全部纳税，如果是100块钱买了房子，卖了120块，那么多的20块钱全部纳税，那么自然地你就不去做了。因此我们要认真领会政府对它的调控和市场对它的调控，而不是我们简单地认为是供给需求之间的差，从一般意义讲是这样的，越限制就越买，但实际上不是这样。因为我们所有人类的经济社会活动是在一种法律制度框架下面活动，当然今天的不是法律问题，你出了这种法律框架，出了这种制度，出了这种游戏规则，很大的可能就是冒险，比如说你开车，可能有一个红灯，本来限制你这么做，那就说明更需要大家往前走，如果你闯过去，那么很大的可能就是冒险。

    再举一个简单的例子，我们现在政策把它作为一种居住性的商品，如果你自己定义为投资性的商品，那么未来可能要冒很大的风险，第一是投资的收益风险，第二是政策的风险。举个实际的例子，比如说高纳税。

    【记者】刚才您也说到高纳税的问题了，今年有两个城市已经出台房产税了，之后会不会扩大到其他的城市，对于济南来说有没有可能也在济南征收房产税？

    【李教授】我们先不说谁去实施了，从房产税本身的意义来说，从实践来看，在大部分的国家房产税是市场里面很重要的一个很重要的税负，许许多多的国家都有房产税，有百分之七八十的国家都有房产税，也就是说其他国家的实践房产税是有用的。

    再一个从理论上来讲，我们调控经济有三个方法，一个是产业政策，一个是货币政策，一个是税收政策，以前这三个政策在调整的过程中每个政策所起到的效果是不一样的。况且政策的效果还不能相互替代，比如说税收政策起到效应货币政策是替代不了的，而产业政策起到的作用货币政策和税收政策不可替代。这个意思就是说房产税对于房产市场的调控，货币政策和产业政策在某种程度上是不可替代的，也就是说当市场调整到一定状态，没有办法再调整的时候就需要使用特殊的政策来进行调整，只有它才有可能解决这样的问题。也就是说我们只有通过税收这样的调控才能够调控人们持有房子的成本问题，只有解决了持有房子的成本问题也就自然地解决了房地产过度投资的问题。过度投资的问题解决了以后房产的稳定就自然地形成了一个比较好的基础了。因此我觉得税收政策也是必须的。

    当然如果我们做得好，不需要房产税这个政策，市场的供给和需求能够控制得很好，我们也可以不用。一个政策的使用是有效益的，也是有成本的，我们也可能不用。但是如果没有办法调控那就必须要做。这就是供需与效率之间的平衡，也就是说房产税在调控中的特殊效果是其他的政策没有办法解决的。我觉得我讲的大部分的人会理解，这取决于房产市场的变化。如果说我们现在这么多的政策在执行，在2011年房地产市场仍然是过度投资、过度投机，那么我感觉房地产税是肯定要出的。

    【记者】所以有人说这是最后一只靴子。

    【李教授】税收是三大政策中的一种，这样的政策从理论实践上说三个政策配合好一定能把这个问题调节好的。

    【记者】那么在济南征收的可能性是怎么样的？

    【李教授】这取决于济南房地产市场，当然今天的房地产市场不一定完全取决于地方的市场，虽然房地产市场是地方性比较强的市场，原来都是由地方来调节，但是从今天来看，中央政府在房地产市场里面进行一刀切政策的可能性很大。就比如说限购令政策，无论是谁都必须来做，那么对房产税收的政策也很有可能这样，如果全局性的问题没有得到很好地解决，可能也会无论是济南还是哪个地方，都要按照国家的政策以此去做。因此我觉得取决于两个方面，一个是房地产市场的发展状况，一个是国家的大政策。

    【记者】现在已经是三月份了，从“国八条”落地到现在已经两三个月的时间了，各地的反映是不一样的，从济南来看，市场的反映好像还没有开始，没有政策之后的表现。但是在一些三线城市却出现了一种现象，就是二线城市、一线城市不能买了，很多人就跑到三线城市去投资了。你觉得会不会把这种压力转嫁到三线城市了？

    【李教授】我觉得会有一点这种情况，但不是主流，房地产市场的变化主要还是取决于我们的调控，取决于人们对未来整个房地产市场的预期和态度。刚才我讲了，中央政府现在房产市场里面一刀切的可能性是很大的，你到什么地方去未来都可能是一样的，只是时间上有差异。你刚才谈到济南的市场可能是这样的，市场从经济学理论上讲分为强有效市场、有效市场、弱有效市场，就是市场是有效率的，市场就像一个人一样，分为聪明的、不聪明的和笨的。市场聪明不聪明主要取决于市场对信息的反应程度，再一个是通过对信息的反应来对市场作出调节的结果。

     济南的市场从这些年来看，特别是济南的房地产市场属于效率相对比较弱的市场。原来我们对济南市场说过一句话叫做“不温不火”，从市场效率来看就是反映信息比较慢，也就是说这个市场第一接受的信息慢，第二处理信息的机制和能力也慢，处理之后结果也是幅度不大。当然有时候我也会考虑，济南为什么会形成这样的市场呢？我也没找到完美的答案，当然与地域文化有很大的关系，什么样的地域文化就有什么样的市场，地域的文化太强，缺乏外来文化的冲击，可能会形成封闭的环境。外界怎么样变化他还是自己的体系，也就是说它与外界的沟通和外界能量的交换不够。再就是整个房地产市场的机制可能是不健全的，信息反应不到那里去，没有办法通过信息产生人的行为。这可能是济南市场慢的原因。当然我们还需要专门的研究，从一般的意义上讲可能存在这些原因，就造成了济南现在的结果。

    【记者】我们也看到了国内一流的品牌房企大部分都已经来到济南了，他们的到来那么对于您刚才说的地域文化也是有一定的影响的，至少济南的房地产市场跟若干年以前或者是2008年以前还是有了一定变化的，那么您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呢？

    【李教授】对于市场的文化是多方文化形成的，也应该说是所有者、参与者的文化构成的，第一个是政府的文化，政府体现出来的文化观念，第二个是消费者的文化，第三个是开发商的文化，当然还包括物质的文化，这种文化是与本土文化相关的。我们首先来讲，参与者包括政府、包括消费者、包括开发商，虽然我们现在有一部分的开发商进来了，但是他的文化能不能和政府的，特别是和消费者的文化形成融合，这是一个很关键的问题。文化并不是来了以后就行了，如果两个文化不同，有两种情况，一个是一种文化兼并另外一种文化，这种文化没有了，完全按那一种文化来走了，这是一种情况，当然只有在另一种文化确实很先进的情况下才是好的，当然对原来的文化也是不利的，我们对于文化也是多样性的概念。第二就是两种文化的力量是比较均衡的，在这种均衡的状态下就会形成新的文化平台，这个文化平台把原来的文化搭建到上面再重新来做，这是一种最好一种模式，是对每一种文化都有提升，也是对原有文化的保护。当然从济南来看还达不到这种关系，就是说外来的文化和济南的文化还是处于冲突的过程中，当然有些是融合的，但既没有达到兼并的程度也没有达到融合的程度，或者是达到新平台的程度。因此这就是刚才我们谈的问题，济南的房地产市场为什么会是比较缓慢的原因。

    【记者】有一些人会认为，是因为品牌大颚的到来提升了济南的房价。

    【李教授】这个是有道理的，刚才我们说的是文化层面，当然文化也包含着我们房产市场里面的博弈能力，文化是一方面，大的房产开发商来了之后，本地消费者消费的习惯，文化没有提升，能力没有提升，肯定在博弈的过程中是吃亏的，因为外地来的是开发商，而本地是消费者，在这种情况下形成的结果是消费者吃亏的可能性最大，一般地是这样。但是如果是一个小的开发商到这里来了只有，他的文化势力太弱，当然我说的文化包括知识文化、管理文化等等，在这种情况下，那么开发商是很吃亏的。在前几年是这样的，前几年外地开发商到济南来是做不了的，本地的很厉害，外地的来做只能是死掉或者被本地的合并。

    但是现在已经发生了变化，我说的文化是广义的，包括知识技能方面都统用文化来代表，外来的这些文化已经超过了本地，形成了房地产开发商外来技术或者叫做更先进的技术，这样一种技术或者说能力和文化已经超过了消费者的能力和文化，在这种状态下消费者吃亏的可能性是最大的，房地产的价格由开发商确定，他的能力是最强的，开发商具有很强的定价能力，那么价格自然地就会提高。这也就说明了从全运会到现在房产价格为什么会这么高，就是这样的原因，因为他们建的房子是新型的，是我们没有见过，没有见过的东西总是贵的。前五年，你拿一个250K的U盘是很时尚的，因为你是第一次看到，你觉得它的价值是合适的，可能就是这样的原因。

    【记者】随着他们不断地加入，消费者的认知能力包括您刚才说的对文化的评判能力也在不断地提升。

    【李教授】对。

    【记者】最后一个问题是您对于济南调控效果的预期是什么样的？您认为房价会不会进入一个下行的通道呢？

    【李教授】对于济南的房地产市场是这样的，第一，它是一个二线城市，还是一个“不温不火”的二线城市，刚才我们分析了，最大的特点就是对外来信息的反应比较迟钝，在这种迟钝的状态下，外界的信息不断变化，它可能就在自己的通道里面逐渐地做，它不会很大的涨，但就在我自己的通道里面逐渐地发展。这种可能性是比较大的，就是属于平稳状态的可能性相对是比较大的，这个可能性最大。

    【记者】也就是说它不会遇到像北京、上海这种一线城市似的，突然间市场就冷下来了。

    【李教授】反映慢的市场不会形成突然的行为，就像一个例子，城市的小孩是很敏感的，农村的小孩反应是比较迟钝的，不是说脑子迟钝，是说对外界环节变化的反应是比较迟钝，他冬天出门不用戴帽子、手套，就在外面跑，也就是说他对环境的反应是比较迟钝的，但是很少说天气变冷就感冒。但城市的孩子是只要降温就感冒了。市场也是这样的，效率比较低的市场是有问题的，它没有效率，效率是比较差的，但是抵抗风险的能力或者说发生很强烈的波动这种可能性也是比较小的。如果济南市场突然降下来那就说明市场环境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就像农村的小孩感冒生病了，可能就不是简单的冷热的问题了。

    当然我们不否认在市场里面还有一部分极为高端的商品降价，就像广告上说的是给皇上造的商品，那部分房子在变化的过程中可能会有降价。有许许多多的人能买一套房的能力已经具备了，如果不做投机，那么许许多多的人是没有条件再买高档房子，不可能我本身是一个租房的人，今天买一个180平方的。如果我们限购令执行的很严，那么很难找到购买群体，需求量就会下降，自然地销售就要降低，就要促销，就要降价，这个还是有可能的，是有一定的可能的，有时候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如果像国家的多套房征税，或者像重庆一样，高端房征高端税，那么可能会形成更大的结果，毕竟还有许多人购买房子的时候还有投机性在里面。

    购买房子有三种：投机、投资和居住，但这三种是分不开的，就像《周易》的阴阳是合在一起的，一个购房子的人这三种成分都是有的，只不过是哪个轻哪个重的问题。一个完全居住的人也考虑投资的成分，投机的人一定考虑投资的问题，三者是混在一起的，只不过成分不一样。但是高端房子的购买投机的成分最大，我们现在的政策主要针对的是投资和投机，未来的风险更多，因此这一块我们不敢说不降，这取决于政府对政策的执行。因为政策主要是针对它的，因此它也有降低的可能。像北京、上海实际上就是这样的一些房子降的比较多。

    【记者】对于普通的购房者来说都有疑问，是不是现在该出手买房了。

    【李教授】你不要把房价作为唯一的标准，因为房子有一个特点，就是不可替代性，就像一个或者两个，能够等到最低的价格点，这一两个里面也有一大半是偶然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等到这一点。市场的变化是在一个范围里面有许许多多的随机性，是有总体规律的，但是在总体规律下面也有随机性就是不确定性，因此你不可能等到最低点。

    【记者】也就是说要理性地去考虑。

    【李教授】第一要理性消费，不要看别人买大的就买大的，别人说未来房子能赚钱你就买房子。第二要合理地选择，适合你自己的就是合理的，我觉得这是做房地产投资过程中很重要的一点。第三应该对未来的房地产市场有一定的信心。

    我自己感觉，我不相信中国政府解决不了这个问题，不可能的，中国解决了这么多的问题，这个问题能解决不了？从去年到今天，我们看到大趋势基本上已经很明确了，稳定成为一个很重要的趋势，这是不需要再争辩的了，这是很明显的趋势了。我们原来说政府控制不住，控制一次涨一次，控制一次涨一次，但实际上今天来看，确实为政府控制房地产市场积累了不少的经验。就像给人治病一样，打一种药，降温了，再打一种药发烧了，政府已经积累了不少的经验，现在的政策已经转了。我想控制的是什么很明确，原来出台一个政策大家看不明白，现在很明白，这个政策是想控制什么，定位很准。

    再一个是力度和时机也很准，当我们还在想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已经出台了。原来我们讨论半天时机没有了，因为没有实践。就像我们现在讨论这个问题，可能过几个月之后，重庆、上海这些税收试点经验就已经有了，所以说未来的控制可能会好一点儿。更重要的一点儿是现在房产市场的控制和整个国民经济的控制所需要的政策是一套，这是最好的一点，控制国民经济的时候顺便就把房产控制了，控制房产的时候也有助于国民经济的控制，这和前几年不一样，前几年我们最大的问题是国民经济的调控和房产是不一样的，可能人得了一种病像怪病一样，降温了，那边又不行了。现在它是一致的了，这样可能就会好一些。

    【记者】调控也是在不断地成熟。以前我们普通的消费者可能认为是不利的，甚至会对政府有一种情绪，但是在不断地成熟过程中我们肯定还是受益的。

    【李教授】对，但是我觉得在现在的状况下我们也需要清楚地认识，我们的调控还刚刚起步，离成功还有很大的距离，现在我们奠定了成功的基础，离成功还有很大的距离，如果现在掉以轻心，那么可能会前功尽弃，这个前功尽弃了之后，再攒回来就不是前几年的问题了，可能难度会更大。所以现在政府也在不停地出台政策，可能也是比较小心地做这个工作。